你是否也在等进球那一刻的欢呼

足球场上，绿茵如毯。球迷们攥紧拳头，脖子伸得老长，眼睛粘在皮球上。前锋带球突入禁区，对方后卫像牛皮糖似的贴上来。整个球场突然安静下来，连裁判的哨子都忘了含在嘴里。

老张头在第三排坐得笔直，手心里全是汗。他想起三十年前自己穿着胶鞋在煤渣地上踢球的日子，那会儿进球后能高兴得把背心甩上天。现在他孙子正在场边替补席啃手指甲，小家伙才学会系鞋带就闹着要当守门员。

皮球划过一道弧线，门将像只受惊的猫似的弹起来。球撞在横梁上"咣当"一声，看台上几万颗心跟着颤了三颤。卖烤肠的老李举着夹子定在半空，酱料滴在炭火上滋滋冒烟。穿10号球衣的小伙子踉跄着追补射，鞋钉刮起一小撮草皮。

电子记分牌的数字跳动时，欢呼声像爆米花机炸开了锅。后排戴眼镜的大学生把可乐泼了自己一身，隔壁大妈挥舞的围巾差点抽到无人机。小孙子突然从替补席窜出来，光着脚丫就往场上冲，急得教练在后头直跺脚。

夕阳给球场镀了层金边，记分牌上的数字闪着红光。老张头摸出兜里的润喉糖，这才发现铝箔纸早被攥成了小球。卖烤肠的老李哼着跑调的歌，给每个路过的人多塞半根肠。更衣室飘来沐浴露的香味，混着青草和橡胶粒的气息，在通道里打了个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