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银行去世老人家属放弃送医

那是个阴沉的下午，银行柜员小张正低头核对账目，玻璃门外突然传来"咚"的闷响。穿藏蓝中山装的老人像片落叶滑倒在叫号机旁，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递出的存折。

监控录像显示，最先冲过去的是保洁王阿姨。她扔下拖把跪在地上拍老人脸颊，沾了泡沫的手在老人衣领留下几道白印子。保安老刘边掏速效救心丸边吼着让围观人群散开，有个穿校服的男孩已经掏出手机按了120。

老人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三个联系人。第一个号码始终忙音，第二个接电话的年轻女性反复确认："您确定是我爷爷？他应该在家浇花才对。"第三个号码的机主二十分钟后赶到现场，黑色SUV急刹时蹭掉了银行花坛半盆三角梅。

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蹲着查看了瞳孔，起身时膝盖发出脆响。他摸出老人内袋的药瓶看了看生产日期，转头对赶来的急救人员摆手："不用拉了，老爷子早交代过。"白大褂们交换眼神，有人把已经展开的担架重新折好。

后来才知道老人有严重心肌缺血，存折里是要转给孙女的购房款。那天银行值班经理破例给办了加急业务，柜员小张在转账单备注栏画了朵歪扭的小花。皮夹克男人临走前要了杯温水，把老人衣领的泡沫痕迹一点点擦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