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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收费2.8万家属问能不能便宜点
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,老李盯着收费窗口的玻璃。里面穿蓝制服的小姑娘正噼里啪啦敲键盘,他张了张嘴,那句在喉咙里滚了半天的"能不能少点"终究没挤出来。身后排队的人不停看表,鞋底蹭着地砖发出焦躁的声响。
救护车司机老周蹲在花坛边抽烟,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。上个月他送过个工地摔伤的小伙,家属当场给现金打了八折。现在看着老李佝偻的背影,他忽然想起自己老爹脑梗那次,也是这么扶着墙和收费处磨了半天。
医保窗口的红色LED屏跳动着,老李的农合本子安静躺在台面上。护士长经过时停了脚步,手指在单子某栏轻轻一点:"跨省转运费不能报。"走廊尽头传来推床的滚轮声,混着心电监护仪的警报,像某种倒计时。
老周最终踩灭了第七个烟头。他摸出手机划开相册,去年女儿出嫁时拍的合影还在桌面,亲家敬酒时说的"以后就是一家人"言犹在耳。收费处玻璃映出他走过去的影子,蓝制服小姑娘抬头时,听见这个总板着脸的司机说了句:"把我今晚的加班费划给他们。"
凌晨三点十七分,救护车顶灯在雨幕中划出淡蓝色的光带。老李把缴费单折成小块塞进内兜,那上面现在写着两万整。副驾驶储物格里多了条没拆封的中华烟,底下压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:"留着抽,我戒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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