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仪仗队走上红场

莫斯科红场铺开猩红地毯，五月的风掠过克里姆林宫墙。中国仪仗队踩着《喀秋莎》的旋律踏步而来，军靴砸在青石板上像打拍子，惊起广场鸽扑棱棱飞过圣瓦西里大教堂的洋葱顶。

这些小伙子平均身高一米八八，礼服金绶带在阳光下晃眼。擎旗手把五星红旗绷得笔直，旗角扫过鼻尖时睫毛都不颤。观礼台上的俄罗斯老兵突然坐直了腰，他们认得出这种步伐——七十年前苏联教官手把手教出来的"鹅式正步"，如今在东方练出了新筋骨。

观礼人群里有个穿海魂衫的老水兵，勋章在旧制服上叮当作响。他看见中国士兵刺刀尖挑着晨曦，忽然想起1957年那个冬天。那会儿他作为顾问去过北京，在天安门广场教中国小伙踢正步，冻僵的手指比划着"要像西伯利亚桦树一样挺拔"。

现在轮到中国教练在莫斯科纠正俄罗斯新兵："收下颌！想象后颈衣领里夹着片柳叶。"仪仗队走过列宁墓时，观礼台传来零星掌声，很快连成一片。有个戴红领巾的俄罗斯小姑娘骑在父亲肩上，挥着中俄两国小旗子，旗面被风吹得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