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绝区零》雨果EP | My Curse, My Fate「Destin et malédiction」

雨果·勒克莱尔站在旧教堂的彩窗下，左手无名指的第二指节有块疤。那是七岁那年偷喝圣餐酒打碎高脚杯留下的，玻璃碴扎进皮肉时他竟在笑——神父说这孩子天生该下地狱。

巴黎地下排水系统的霉斑爬上他风衣下摆。三小时前第六区传来爆炸声，现在他口袋里还躺着半块带体温的蓝纹奶酪，是那个红发姑娘临死前塞过来的。鼠群在脚边窜过，腐臭的水沟突然映出圣母院玫瑰窗的倒影。

"Fils de pute！"巷口传来熟悉的咒骂。雨果摸向腰间的手枪突然顿住，枪柄缠着的正是去年圣诞夜从告解室偷走的金线刺绣圣带。子弹穿透铁皮垃圾桶的声响让他想起第一次领圣体时，老神父用银勺敲击水晶杯的颤音。

地铁通道的应急灯开始闪烁。雨果数着肋骨间的旧伤，七道疤痕正好对应《启示录》七印。上次在13区黑诊所缝合伤口时，吉普赛女巫往他静脉里推了半管蓝色溶剂，现在他能在黑暗里看清三百米外蟑螂抖动的触须。

塞纳河底的淤泥泛起血色泡沫。雨果把打空的弹夹抛向河面，金属入水的咕咚声惊醒了桥洞下的流浪汉。那人裹着印有梵蒂冈邮戳的防水布翻身时，露出脖颈处和他一模一样的十字架烙痕。